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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春日杜鹃-
第(1/3)页
翌日,阴天。
八点半,陆君尧来到槐林名居。
门铃响,李阿姨去开门。
周古韵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。
“夫人,是陆先生!”
闻声,周古韵立马站了起来往楼上去。
书房里,陆景倡正在和自己下棋。
周古韵站在门口,只敲了一下门,就拧开了门把。
陆景倡抬了点眼皮,声音浑厚:“没规矩——”
周古韵站在门口,俞语速比平时急了两分:“君尧回来了。”
陆景倡啊了一声,立马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:“快,扶我回房间!”
周古韵去扶住他:“来不及了,您就将就着在椅子上靠会儿吧。”
陆景倡一边往书桌后的椅子那儿走,一边不放心地咕哝:“哪有人生病在椅子上靠着的!”
结果,他刚一坐下去,就传来了敲门声。
陆景倡赶紧闭上了眼。
陆君尧刚要拧开门把,门从里面打开。
他颔首:“母亲。”
周古韵笑了笑:“回来了。”
他嗯了声:“我看爷爷不在房间。”
“一大早,你爷爷就非要来书房里,”她往旁边站站:“我刚来劝他,他就是不听,你来了也好,多哄哄他老人家。”
陆君尧点头,走进书房,他站在书桌前,恭恭敬敬地喊了声“爷爷”。
陆景倡没睁眼,也没应他。
等周古韵出了书房,把门带上,陆君尧走到椅子旁,“爷爷,我来看您了。”
陆景倡这才微微掀了点眼皮,声音好不沙哑低弱:“再不回来,怕是都见不到我这个老头子最后一眼咯。”
“您别这样说,”陆君尧知道是自己最近没回来,惹老人家不高兴了,他伸手:“我扶您回房间躺着。”
默了几秒,陆景倡把手抬起来给他。
回到房间,陆君尧去把枕头立起来,就要扶他躺下,陆景倡咳咳两声,坐床边了:“不能躺着,躺着喘不过来气。”
陆君尧便没坚持:“房医生来给您看了吗?”房医生是陆家的家庭医生。
陆景倡也没直接回答,故作虚弱:“人老了,一身都是病,说不好哪天就没了。”说完,他瞥了眼陆君尧:“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,是跟我置气呢?”说着,他又咳咳两声。
陆君尧忙弯腰道:“孙子不敢。”
不敢?
陆景倡在心里哼哼。
为了个臭丫头,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看他,真是给当宝贝了呢!
“听说那丫头当演员了?”陆景倡语气不咸不淡的。
陆君尧没说话。
“咱们陆家可从没哪个和娱乐圈里的人有过牵扯,”陆景倡瞄了他一眼:“之前不是听说她是要当老师?”
陆君尧笑了笑:“看来爷爷知道的不少。”
陆景倡嘴角抽了抽:“那还不是因为你!”不然,他何必去查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个姑娘。
“她的爱好是唱歌,之所以走这条路,也是被逼无奈。”
“被逼无奈?”陆景倡撇了撇嘴:“还有人拿刀架她脖子上让她走这条路?”
陆君尧直言:“若不是母亲几次三番地找她,她不会这么急于想着挣钱,把这些年我对她的资助,还给我。”
陆景倡收回看着他的眼神,“想着把钱还给你,就能和你在一起了?”想得倒简单。
陆君尧反问道
:“除此之外,她还有别的办法吗?”
陆景倡不说话。
“爷爷,您能将手里所有的股份都给了我,那自然也是信得过我,那我看人的眼光呢,你信得过吗?”
陆景倡哼哼:“说不准你是被鬼迷心窍了呢?”
鬼迷心窍
陆君尧垂首笑了笑:“能让我迷了心窍的,那得是个什么样的女人?”
陆景倡不由得睨了他一眼,默了几秒,他问:“你这是真要让她进我们陆家的家门了?”
陆君尧摸不准他这句话到底是同意了还是什么,但他也知道老人家心底的期待:“若您准许,或许明年能抱上重孙子也说不定。”
陆景倡不由得眼睛一亮,不过也就亮了一瞬,他就把视线别开了,他一脸傲娇:“若是能给我们陆家添香火,那也是她的荣幸。”
陆君尧知道老人家这是松了口了,他不喜不骄的语气:“谢谢爷爷成全。”
陆景倡还是觉得自己这么松了口太没面子了:“有空给带回来给我看看,成不成全,还没准呢!”
中午,陆君尧在名居吃了饭,下午一点,方曲来把他接走了。
临走时,陆君尧故意跟陆景倡提了一句:“爷爷,过段时间,我会带孟鹃回来看您。”
周古韵就站在陆景倡的旁边,见他这样说,不由得愣了一愣,待陆君尧走,周古韵看向眯着眼角还在看向大门口的陆景倡:“父亲,您这是同意他们了?”
陆景倡这才蓦然回神似的,他拄着拐杖,也没让周古韵扶着,就去了客厅的沙发里坐下。
“父亲——”
陆景倡抬了下眼,打断她:“不然呢?”
周古韵:“……”
“还没怎么着呢,就放着这么长时间不回来,”他哼了一声:“真要来硬的,估计这臭小子就要不认我这个爷爷了!”想到这,他一脸想不通的表情:“就那么喜欢吗?”
思忖片刻,陆景倡问周古韵:“你不是见过那丫头吗,是有什么过人之处?”
周古韵坐在对面的沙发里,姿势端正:“看着挺温婉的。”也能看出骨子里有些倔,似是个有委屈不太会说的人。
陆景倡叹了口气,眼里的情绪复杂:“温婉还进什么娱乐圈。”蓦地,他又问了句:“是个贪慕虚荣的吗?”
周古韵想了想,如实回答:“从穿戴上,倒没看出什么来。”
陆景倡摆摆手:“算了算了,等带回来看看再说吧!”这段时间,他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也想了很多。
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后,突然笑了笑:“若说联姻,我还真看不上,那孩子若真是个贤惠的不给君尧惹乱子的,进咱们陆家,倒也无妨。”
“父亲,”周古韵还是有些担忧:“若外界——”
陆景倡知道她要说什么,他一个拐杖磕地上:“我看谁敢!”当初这个原因可是他最担心的。
周古韵:“……”
从名居出来的路上,方曲看了眼后视镜,从刚刚陆君尧上车,他就看出他心情不错。
“陆先生,是直接去机场吗?”
窗外的天阴沉沉的,陆君尧嘴角有笑意,虽然很淡,但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愉悦,他倒是少有在外面这么直白地表露情绪。
方曲见他不说话,默了几秒,又喊了声。
陆君尧回过神来:“什么?”
方曲笑了笑,又问了一遍:“我问您是不是直接去机场。”
陆君尧嗯了声,然后,他将放在旁边的手机拿手里,
屏幕亮了,屏保是前天晚上,孟鹃睡着的时候,他偷拍的。
迷了心窍
陆君尧突然想到爷爷说的那句话。
天知道,他是真的被她迷了心窍,却又,这么甘之如饴。
到了第二天下午,陆君尧才从香港回来。
是方曲去接的机,见他手里不止一个大号行李箱,还有四五个购物袋,方曲赶紧上前接住。
“陆先生这是去给孟小姐买东西了呀?”都是女装的袋子嘛。
陆君尧知道他是明知故问,可他嘴角还是扬着笑,嗯了声。
回到御湖上园,陆君尧在衣帽间收拾了两个格子出来,然后将他从香港给孟鹃买回来的衣服挂好。
陆君尧平日里穿的衣服要么深,要么浅,花色的几乎没有,就在那一个全是深色的格子旁,挂了一排颜色鲜艳的夏装。
鲜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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